一日朋友小聚,觥筹交错,醉意袭来。
一位在高中教美术的老兄望灯兴叹,大发感慨:“我这辈子该实现的基本实现了,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读过研。”
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得那个动情。其余的人也是一个劲儿地附和、劝说。
我来气了,说:“在书画界,你自己说你有没有成就?你在书画界谁人不晓,你的副高职称拿到了没有?”他点了点头说:“不谦虚地说真有点名气,副高职称也早评上了。”
我说:“那就对了,我们还不到四十岁都成副高了。在大学,副高是可以带研究生的,我们都成研究生的爹了,还唠叨个啥。还是多想想事业吧,孩子都快上研究生了,你还想读研,拉倒吧。俗话说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副高职称好评吗,不好评,我们已经副高了,说明我们已经超过了研究生水平了。当年的齐白石读过研吗,但是历史记住了他,而现又有几个研究生让我们这样熟悉的。再说,这几年研究生扩招,研究生多得像山里的草,有什么遗憾的,我们只要不遗憾过来的时光就行啦。我们的画作能进入丹青,才是最真的。想当初,我们都穷得一塌糊涂,只能考个中专尽早出来工作……”
他说:“这次酒喝得值,我的心结打开了!”
(发表于《参花》2018年,1期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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